终末轮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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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接上回，正当海狸即将被那利刃刺穿胸腔之时，她怀抱中那精密仪器突然极速运转起来，发出夺目的淡紫色光芒…
随即她的周身便被柔软的白羽笼罩，隔绝了阴霾与湿冷，那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鸢尾清香宽慰着她多日奋战的疲惫与伤痛，满心压抑着不发的委屈一下喷涌而出，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姐姐…”
来人将她牢牢护在怀中，纯白的翅膀一展，将那利刃挥散
“好了…没事了，你做的非常好”
温软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悠扬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绝色容颜之上，纤长的睫毛抖动，那双鸢紫色的亮丽眸子正含笑看着她
告诉她那不是梦境
焦急着赶过来的汉斯猫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高卢姐”
高卢回首，将海狸放下
“快走，这里有我在”
“可仪器里的数据怎么办…”
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才一直坚守在这里的…
“兔子在之前已经拷贝好了样本”
高卢叹了口气，将样本盘塞在汉斯猫手里，低头看向昏迷不醒的意呆狼，让海狸帮忙搀扶
“现在…撤退”
“可…”
汉斯猫看着高卢疲倦的神情，刚要开口
“快走！”
高卢却转身，握紧了手中的细剑
下一秒，黑雾再起
海狸咬了咬牙，一手背起意呆狼，一手拉着仍旧犹豫不决的汉斯猫，身后跟着二毛三毛和巴巴羊，破门而出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汉斯猫担忧地回望
海狸冲她露出一个真切而温和的笑来
“嗯！我相信我姐姐！”
………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远，高卢收起了一直挂着的和睦笑容，背部的羽翼一下子全部展开
堵死了身后缓缓闭合的出口，也堵死了重新弥漫而上的黑雾
她的眉眼间尽是冷然
“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普黑鹰”
那黑雾显然是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凝聚出了身形
“果然，瞒不了你”
话语间尽是无奈，墨黑的发丝直达腰部，冷艳苍白的面容之上，一双浸染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指尖触碰着拴在腰间的狮子头剑，发出凄切的金属摩擦声
“高卢…”
几乎是话落的一瞬间，黑鹰的身形便到了高卢的面门，其身后漆黑如墨的羽毛掠过她垂在脖颈旁的一束莹白色的发丝，竟然将它生生割裂了…
本能反应令高卢手腕一翻，那细剑与腿鞭一同向上一挑
“dang！”
她们齐齐后退，高卢甩了甩微微发疼的手臂，暗道不妙
那家伙的力气，怎么比活着的时候还吓人
“我不想和你打…”
普黑鹰开口道，身形一扭，躲过了高卢极速的一刺
“我不求你加入我们，只要你让开，我至少能保你不死…”
高卢怒极反笑，她摸了一下被普黑鹰的羽翼刮出的血痕，反而猛地一敲墙壁，石块掉落，将出口堵的死死的
“你一定要和我不死不休？”
普黑鹰微微皱眉，语气不善
“还是那句话，法/兰/西永不屈服！”
“你想过去，除非踩着我的尸体，在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你休想前进半步！”
她的瞳孔里…尽是决然
“…谈判失败，那么，没办法了…”
话音未落，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同时跃起，狮子头剑锋闪着寒光，直击高卢双翼
刺啦…被划破的绒羽下一瞬便化为闪烁的水晶
然后，在碰撞中碎裂
同时，高卢的细剑也刺穿了普黑鹰的腹腔，极速撞击之下内脏与骨骼一并扭曲碎裂，对方吃痛，却仿佛只是划破了手指的小伤，趁机砍向高卢的脖颈，逼得她扇动羽翼，不得不撤离…
几乎是在她拔出细剑，向后退却的一瞬间，黑雾再次向普黑鹰凝聚…
腹部致命的重伤，在肉眼可见的痊愈…
“难怪…”
高卢呢喃着
难怪她之前敢单枪匹马地同时对付那么多郭嘉，也毫发无损
原来有这倚仗在！
翅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对方却依旧…
容不得细想了…
下一秒，高卢便又冲上前，却被满天黑雾挡住去路
普黑鹰只是微微挥手，那被黑雾笼罩之地，正肉眼可见的晶体化…
与自己翅膀处的伤口一模一样
“看在往日情分上，我最后重申一遍，高卢，接下来可不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
普黑鹰正视着高卢难看的脸色，指着周身黑雾缓缓开口
“你只要被这东西沾染上一星半点，就一定会…”
语未毕，脚尖轻点结晶的地面，瞬间，地板碎裂无数
“变成这样”
“而再致命的伤痕，于现在的我而言，不过浮云…”
“你以为…我会怕这个吗？普黑！”
“如果我如此轻易就退却了，现在就不可能会站在这里！而是与当年的维/希政府一并…”
“不复存在！”
高卢像不要命了一般冲进黑雾，极速之下，翅膀周围的形成了一段真空屏障，破空声传来，那周遭黑雾竟全然不能侵入半分！
“你疯了吗？这种超负荷的高速飞翔又能支撑多久！你的身体会在透支后被…”
被无法负担的压力粉碎…
高卢在心里补上了普黑鹰未出口的话
但那又如何…
只要能拖慢你的脚步
血痕划破了高卢向前探出的手臂…
我付出再多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等到了普黑鹰近前，高卢已经几乎成了个血人
一向在乎仪表，外貌的她，如今那绝色容颜被层层伤痕弄得面目全非…
哪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外表的？！
可高卢只想着一件事
向前，攻击…
“轰！”
天花板碎裂声响起，下一瞬，一股不知名的气味令她喉头一甜
她的身上干涸的血再次涌出…身上的力气在流失！
而那气味的始作俑者，正站在普黑鹰的身后…
“重新回到二/战时期的感觉如何？”
德二豹的灰蓝色的眸子轻蔑地瞥向她，面上带着森寒的笑
“高、卢、鸡！”
普黑鹰扭头看着德二豹
“我不是让你去沙熊那里了吗？”
“呵，那家伙有汉斯虎帮忙，不需要我，而且，如果我不来，岂不就要看着自己的亲姐被你曾经的手下败将劈成两半？”
“姐？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德二豹的头歪了歪，显得那么天真无邪…
那指头指向她面目全非的脸，像饥饿的人贪婪地指着案板上的鱼肉
“这种难看的家伙，需要我…帮忙吗？”
高卢的脚勉强颤抖着支撑自己不在敌人面前跪下，她看向自己在腰间挎包里摸出的针管，下一秒，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将里面荧绿色的液体推入自己的身体…
顿时，那周遭破败的气息猛地回升，身上的伤也在极速恢复如初
包括脸
可那神色却难看无比
“高卢，这个药剂可以短暂激发你的恢复力与爆发力，让你回到历史上的全盛时期…”
“只是…”
“只是什么？兔子”
“只是会以你的生命力为代价，亲，你切记，不能连续打两针及以上”
“否则…第二针药效耗尽后，就是你生命终结之时…”
死？我早就不在乎死不死了！
反正，我在踏入这里时，就没想过，能活着…
【什么合法政府，什么更好掌控的新意识体…我这辈子，只承认你一个法兰西！！】
回去…
结束这一切吧！
第一针只能勉强治好身上的伤…
德二豹的攻击正向她袭来
高卢的手再度拿起最后一支药剂…
“这样就死了的话，小心我把你改名英属法/兰/西洲…”
“笨蛋小姐”
“你…！”
她随即被来人抱住，药剂被拍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怎么…会…过来”
她抬头，对上那青绿色的眼眸，对方叹了口气，低语着
“你不会以为，和兔子一起编个谎话，就能瞒过我吧…也就鹰酱那小鬼能信…”
语毕，约翰向前一步，手提阔剑，挡在高卢身前
“又来了个老朋友啊…”
德二豹饶有兴致地抬头，普黑鹰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牛鸡二人身后被巨石堵住的门口
约翰牛森然地盯着德二豹，那毒舌的嘴却是不停
“二打一？你还真好意思啊，德二豹！”
“彼此彼此，我记得反法联盟不是次次有你吗？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约翰牛”
两方静默几秒
随即，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约翰脚下的地板猛地碎裂，巨剑伴随着破空声，向德二豹的头顶劈去…
“小心他的毒！还有普黑鹰的黑雾！”
高卢鸡一边给约翰打掩护，防止普黑鹰的背后偷袭，一边留意着战局，高声提醒着
“我知道！”
约翰的巨剑与德二豹的军刀相撞，只觉虎口发疼，随即一个横劈，德二豹一时不察，便被削去了半个肩膀
砍偏了…
约翰牛屏住呼吸，暗自想着
可德二豹的伤口却在迅速恢复着…
不对啊，普黑鹰不是被高卢拦住了吗？
对方像是看出了他的内心所想，军刀上挑，险些刺穿他的腹腔，然后直接了当地解开谜团
“忘了告诉你，在一定距离内，只要我姐普黑鹰愿意，她的能力是可以共享的”
面对其迅猛的攻势，约翰牛不得不后退半步，与高卢后背相抵
千年的默契，使他们彼此只需对视一眼，便了解对方心中所想
约翰牛将巨剑一抬，高卢欺身而上，借助其挥刀的冲力再次急飞
在距离普黑鹰不到三米的距离又调转方向，用软剑将前来应援的德二豹钉死在墙上
不需要再多言语，在德二豹被钉死的一瞬间，约翰牛的巨剑就挥了下来，将其身躯砍为上下两截…
这样…就算你的自愈力再强，也要费好一番工夫了
约翰牛这般想着
现在…只要对上普黑鹰一个…就好了！
那步伐未曾停歇，示意高卢鸡看好德二豹，约翰就面朝普黑鹰，对方却是将黑雾再度凝聚，尖利的黑刺迎面朝他袭来
他避无可避，只得挥刀将其劈断，可那碎裂的刺抵挡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高卢的，下一瞬，那尖刺碎片再度凝结，直指…心脏！
“刺啦！”
布料碎裂的声音袭来…
“伪绅士！”
高卢握剑遏制德二豹的手在颤抖，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翼向他飞去…
拜托是幻象！
拜托是幻觉！
黑刺撞向地面，引起的浓雾渐渐散去…
她焦急地看向那熟悉的身影…
却见他吐出一口鲜血来，勉强朝她笑
普黑鹰诧异了
“没打中？”
约翰却是从衣服上侧口袋里，摸出一个破碎的茶包…他向高卢看去，朝她挥了挥茶包，茶叶四散…
“不…打得特别准…”
高卢想起来了，是当时救鹰酱时，他抱怨茶包喝完，她给他的
“你…没把它喝掉？”
“没有”
也幸亏没喝…
德二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地响起
“没关系，尖刺只要刺穿了皮肤…就会…结晶化”
“打击点…在…心脏附近…他绝对逃不了！”
可约翰的胸腔没有冒出晶体…
高卢看着他
高卢看着他
他的眼睛，那双青绿色的眸子飞溅出朵朵血红的花儿…
随即，与他眼眸同色的水晶，慢慢延伸，蔓延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高卢鸡愣住了…
德二豹愣住了…
普黑鹰只是喃喃
“他居然知道…”
在尖刺第一次刺穿要害附近的时候，如果意志够坚定，就可以将结晶化的部位转移…
代价是剥夺五感中的其一…
视觉…优先…
普黑鹰绝定趁他病要他命，那狮子头剑却在下一秒被他闪身躲过！
“好歹在海上呆过那么多年…听声辨位而已…”
约翰牛轻声说道
“那这样呢！”
普黑鹰干脆停止近身攻击，下一秒，又是黑雾，无声弥漫成一股…
“九点钟方向！”
高卢的声音恰好响起，约翰毫不犹豫，挥刀便砍…
“他看不见也没关系…”
高卢抬头，紫色的眼眸中宣泄着怒火，眼眶微红
“现在我就是他的眼睛…”
上挑…
下刺…
六点钟方向左转…
约翰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狠辣
再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了…
再没有人…比他们更默契了…
“ ！”
普黑鹰将两股攻击分流
分别袭击约翰和高卢…
高卢可以选择避开…可那样，就会让德二豹逃脱…
那样…约翰接下来的指令也一定会受到延迟
高卢不敢拿他的命赌…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将背后的羽翼…再度张开
她愿意拿她的翅膀…换他
纯白的羽翼慢慢弥漫上蓝紫色的晶体
很美…也很易碎…
刺痛与钝痛在交织…几乎要将她撕裂，她索性闭眼，另一只手拿出备用折刀，亲手砍下自己的翅膀…
“哐当…”
蓝紫色的晶体掉落，碎开
约翰的身形一下顿住了，像知道了什么
“高卢…”
高卢却没有回答他，她过于关注约翰牛的动静，在她砍下双翅的那一刻，被恢复过来的德二豹刺穿了腹腔
“走！”
她的声音已然变了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可他，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他会死的！
可他却像没听到，他只身穿过普黑鹰的黑雾…
晶体一寸寸…覆盖了他的皮肤…
腹部的伤在发痛，却也在麻木，晶体也蔓延上她的胸腔…
她听见他在笑，指着他身上蔓延的伤
“走不了了…”
“从决定救你开始，我哪都不准备走了…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你…的人民呢？”
“他们会有一个新的意识体的，我的娇小姐…”
“而你…只有我一个啊…”
泪水自她的眼眸淌落，她近乎失了全部力气，跪倒在地
她看见普黑鹰朝她走过来，挡住了德二豹准备速战速决取她性命的手
她听见她说
“何必呢，你早就知道了，你赢不了我们”
“又为何要拿性命去赌？”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打赢你…”
“我是国/家意识体…普黑，我要为了我的人民，给兔子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撤离…”
“我说过…我从没想过能活着回去，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敢告诉别人我要过来的原因…”
“不惜一切代价拖住你，这才是我的目的…”
“对上你，我…赢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来…”
她看见，普黑鹰手上的武器掉在了地上…
普黑鹰没杀高卢，带着德二豹离开了
她破开高卢堵住的门，最后说着
“我会把这里毁掉的…”
高卢顿着，笑了笑
“谢谢…”
普黑鹰的脚步顿住了，她神色莫名
“抱歉…以及，我真的，不想和你打”
“我知道…”
“仔细想想，你之前的举动一直很反常，很易怒…是为了惹怒我？让我留在这，对吧”
“是啊…你很聪明”
“不…我只是个后知后觉的笨蛋而已”
“…普黑，你们现在走的话…说不定还能远远看上汉斯猫最后一眼”
“…谢了，以及，对不起”
普黑鹰和德二豹消失在高卢的视线里…
另一边，
大毛将二毛三毛护在身后，死死盯着眼前的斯拉夫雪熊
“我再说一遍！让开！”
她皱眉，握住了二毛给她的斧头
“别以为我不敢和你动手！”
对方美目流转，默默注视着她
“还真是和你哥一样的暴脾气”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讨厌，俄临熊！”
她手里的斧头几乎就要劈出去了，俄临熊却像听见了什么，然后耸了耸肩，向一边让了让
“好吧好吧，我可是很识大体的…真是不禁逗，小毛子～”
“别这么叫我！？”
大毛等人在最后关头进入了救生舱，迎面便看见海狸红透了的眼眶
“怎么了？海狸…”
鹰酱握住了通讯器怒吼着
“不行！我以世界灯塔的身份命令你们！给我回来！缺胳膊断腿也给我回来！”
“只要你们回来，我就再也不制/裁你们了…只要你们…”
“鹰酱…”
通讯器那边传来高卢和约翰虚弱的声音，打断了白头鹰接下来的说辞
“回不来了…虽然说这话可能有点迟…”
“但…祝你…生日快乐”
通讯器最后的电量耗尽，彻底关闭
联合鸽终于决定按下脱离按钮
“等等，高卢和约翰还…”
海狸却制止了鹰酱
“让他们留下吧，弟弟…”
“他们不愿让我们看见他们狼狈的样子”
“让他们留下吧…”
鹰酱只是低头，闷闷地说…
“我们说好的…会一起活着…我们说好的…”
“他们会给我庆生的…”
舱体脱离了，兔子沉默着，看向一旁拉着新西兰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袋鼠
“袋鼠，你还没有脱离英联邦，对吧…”
“嗯…”
“约翰离开前，让我告诉你，如果…”
如果我回不来了，请告诉袋鼠…
“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大毛明白了，大毛什么都明白了
…………
“伪绅士，你还能…坚持多久”
高卢等了好久，耳边才穿出约翰虚弱的回话
“拼尽全力的话，半刻钟…”
“足够了…”
她说着，她的双脚已经彻底结晶化，只是拼尽最后的力气，用着双手，慢慢挪向他…
几米的距离，是如此遥远…
他听到了晶体摩擦的声响，将头转向她
可依旧看不见她…
他的双手向前摸索着…还能用力的双脚站起，摇摇晃晃地向她的方向走
“你在哪…高卢…”
“你在哪…”
“向前，对，再走一步，对…”
“我在这…我就在这了…”
下一秒，日不落因她跪倒在地
他们双手交握，额头相抵
他感受到她细软的发丝
她问
“我现在…很狼狈吧…很吓人吧，约翰”
他答
“不…还是很漂亮”
“吓人的是我”
他听见她滚烫的泪滴滴落了
“你应该走的…”
“我说过…我只承认你一个法兰西”
“笨…”
她的话没说完，晶体覆盖住她的嘴唇…
“高卢？”
她没答话
“娇小姐？”
她再也不能答话了…
下一秒，他们的身躯都被同一根尖刺刺穿
他们血流在一处
再不能分离…
晶体漫过他们相握的双手，他没动
纵使我们再没有岁月得以挥霍
拥抱我吧…
在我们不得看见的明日到来之前…
两个人，塑成了一座雕像
下一秒，晶体化的地板碎裂，一切的一切，缄默在了熔岩中
他们永不分离
远处…普黑鹰默默收回了手
沙熊看了她一眼，说
“走吧”
她向着汉斯猫离开的地方最后望了一眼，点头
“走吧…”
（未完待续，本篇606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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